假如梦呓

【楼诚】大哥教你学古文

明诚开始学习晚，年纪又尴尬，明家合计后就决定让明诚在家先跟着明楼学两年，再直接进中学去学习。

开始的时候小阿诚高兴极了，能跟着明家大哥，做什么他都乐意，更何况大哥还要教他知识，那是明诚这些年向往之极又不敢奢求的。

那时候年轻气盛，明楼做事不如后来稳重，对阿诚尤其急躁了一点。

明诚心里叫苦，面上不敢说，怕被大哥训斥。倒不是怕学不好就要被赶出明家，明诚虽然不自信，但大哥对他的好他总算还不能看不到，小孩子的聪明劲儿都压在低姿态底下，不让人看得太清。

可大哥训他也着实不好受，怒目圆睁就罚他抄书不再理他，让明诚甚是委屈。

大哥总知道怎么治他，明楼从外面回来本来就晚，看到他功课做得不好又要罚他抄写，把他晾在一边也不跟他讲话。

这时候阿诚就鼓起腮帮子委委屈屈去抄，明镜看了心疼给他端水果过去吃，阿诚看向明楼，明楼视线都在他自己的书上，明诚就不吃，继续低眉抄他的《战国策》。

明诚很久以后才发现他大哥让他在书房抄书时会偷看他，他专注于笔下时明楼就会瞄他几眼，待他看过去了，视线就又转回到书上。明诚那时候还不懂他大哥那点儿养成的心思，只是凭直觉不敢揭穿明楼，毕竟人家在偷看自己，说穿了难免尴尬。

有一次明诚和明台疯闹了一天，明楼布置的作业难免写得不认真，明楼回来把明台明诚分别罚了几下板子，让明台在门前罚站，拎了明诚到书房去教训。

明诚泪花闪着，听明楼训他跟着明台胡闹。好在没说他领着明台胡闹，大哥向着他的心思明诚知道，心里就不觉得怎样，反倒抿嘴笑了起来。

明楼看他竟笑了出来，气得也笑了。
“阿诚啊，你也罚了不少次《战国策》了，我今天就验收一下成果，来，背一段给大哥听听。”

明诚 挑了个极长的，《鲁仲连义不帝秦》。少年干巴巴得背到了“曷為與人俱稱帝王，卒就脯醢之地也”时明楼才叫停，眼底满是笑意。

唤明诚走到他近前，把人揽到胸前靠着桌子写这些字。写了两行又嫌姿势不舒服，索性把人抱到腿上坐。

明诚心里奇怪尴尬，脸跟着红透，明楼左手环着他的腰，右手在纸上写“积薄而为厚，聚少而为多”，写“君子交绝，不出恶声；忠臣去国，不洁其名。”

“阿诚，这《战国策》里处处计谋，你要记得，计谋一定要有，但心底一定要坦荡。也不枉大哥罚你这些遍。”

明诚那时候还不懂，但大哥这样教导的话他都记在心里。

多年后每每他在外耍横敛财与人虚与委蛇，从不会担心自己变成工于心计的伪君子。他心里忘不掉的，明楼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对他说那些义正言辞的话，姿势却暧昧得很。
明诚在心里暗骂一句老流氓，就又走到梁仲春的办公室内，笑得像极了个贪财的小人。

明楼路过看他背影，抿嘴笑成了一字。自己养大的狐狸，他心里乐着呢。

至于多年前那天晚上明台后来怎样了。还能怎样，罚站到大姐心疼了带回房睡觉呗。

【被古汉逼疯了的我随手撸的，可能很快删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