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梦呓

慎关,爽了就跑。

我是个庸俗主义者,无心痛哭。

【荣方】茫茫俗世[9]


[转]余温

“孟韦……一航她走了。”半晌荣石才开口说话,也并未意识到怀里的人有多僵硬,只破天荒自顾自地跟方孟韦倾诉起来。

少年尚处在突然被春梦对象拥抱住的窘迫里,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荣石方才说过话,“啊?啊……什么?!”

徐一航,大概一年多前荣石开始频繁出现在北京,身边常常跟着的人就是徐一航。是以当方孟韦发现传闻中的女伴居然不是她时,才会觉得诧异,现在荣石居然说她走了,方孟韦的第一反应也是不敢相信。

其实少年对徐一航是颇为介意的,几乎每次他去公司找荣石都能见到男人和她在一起。

荣石看向徐一航的神情是方孟韦不曾见他对别人有过的,他甚至带着她一起和自己吃饭,方孟韦甚觉私人领域遭到了侵扰。

是以一直以来他在徐一航面前都算不上礼貌,一直沉默到几乎沉闷,甚至有些不耐烦。直到一年前三个人一起吃饭,他因为徐一航问起荣石早年的小事儿,突然将果汁洒了一身,因此中途离开回家,才算彻底跟荣石挑明了他对徐一航的抵触。

其实荣石一直也看得出方孟韦对徐一航没有好感,但出于让喜欢的女人和自己最亲近的朋友处理好关系的想法,他尽可能地想让徐一航和方孟韦两个人多些接触,好消除隔膜。

但方孟韦反常的举动让荣石明白这种抵触是难以消除的,他虽然心里想的是他家团子青春期叛逆闹别扭,但还是尊重了方孟韦的情绪,自那之后都尽量避免徐一航与方孟韦碰面,也极少在他面前提及徐一航。

方孟韦的确还是个孩子,但对荣石来说,他是自己最亲近的最不能放弃的朋友,即使是徐一航,也不能让荣石不尊重方孟韦的意愿。

荣石独自在京生活多年,一双弟妹对他虽然亲近,但毕竟常年相隔,尤其这次回来,家里人对他而言更多还是必须承担的责任。只有在方孟韦面前,他才最自在放松。

方孟韦也知道这个。能不提徐一航,荣石就绝不会提,但他现在神色恍惚地抱着他叹息,好像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。

即使心底里排斥徐一航,即使还在困惑自己对荣石的心思,明白自己对他不止朋友那么简单,对徐一航的排斥可能来自自己对荣石的独占欲。但荣石这个样子狠狠戳痛了方孟韦现在有些脆弱的心,他几乎不假思索地问出了话,又顿时后悔了起来。

“要去把她找回来么?既然是误会的话,她应该……”

“不用了,”荣石收紧对瘦削的少年的怀抱,打断了他的话,“孟韦,不用了,如果她对我这么没信心,我不会再去找她。”

明白方孟韦的关心,荣石心头一暖,揉了揉已经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少年的头发,复又把人死死环在怀里,方孟韦几乎要窒息了,却一动不敢动。半晌,荣石将头贴在他耳侧叹息,“孟韦,谢谢……”

方孟韦被勒的生疼,又舍不得挣脱,终于下定决心抬手回抱了荣石。

各怀心思的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,温度在贴合的身体间互相感染,方孟韦听着自己的心跳从剧烈转为平静,荣石熟悉的怀抱几乎让他有些困倦。他甚至在昏昏欲睡间想,他也许就是太过熟悉荣石的身体才会梦到他与自己温存。

敲门声在方孟韦已经闭上眼时响起,程小云在门外询问他们俩在不在家吃晚饭,照例荣石来他们都会出去,但这次闷了许久,继母这是来看看他们的状况。

程小云的声音直接震醒了方孟韦,心下里数个念头混杂起来打转,一时反倒无法思考。少年停了两秒,还是猛地挣脱开了其实有些舍不得的怀抱。

打开门谁也不理,直奔空荡荡的方孟敖房间去了。

身后荣石跟程小云说待会儿带小方出去吃,就不麻烦她准备晚饭了。才摔了门的方孟韦的声音随即从房门里传出来,“不饿!不吃!”

荣石人还有些懵,无措地和程小云相对着困惑。面对着方孟韦这个才来了一年多也没比自己大几岁的继母,荣石只得无奈地笑了笑,示意程小云不必在意,他走过去敲门,被方孟韦拿书摔在了门上。

他的团子从未跟他动过这么大的气,荣石摸不清头脑,刚才还那么善解人意的模样,怎么转脸就这么大火气。

他心里也还五味杂陈,面对程小云又颇有些尴尬,只好跟方孟韦隔着门匆匆道了别,叮嘱程小云不要太担心,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担心。

荣石下了楼去车库,接到了方孟韦的电话,少年带着哭腔吼他你开车小心点儿不许去喝酒,就这一句,他想问话那边就已经挂断了。又打回去几个电话,也不接。

揉了揉太阳穴,荣石无奈地驱车回住处睡觉,不让喝酒也不陪他,只好睡觉。

挂了电话的方孟韦听着门外程小云做晚饭的声音,盯着自己在刚刚昏昏欲睡间居然微微勃起的欲、望,泪珠不受控制地掉到床上。他起身进了卫生间,有些事需要解决,心思也要理顺,哥哥的房间不合适,自己的房间有太多荣石的味道了。

太多了。

tbc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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